八月练笔之二十六：爱不在
这只喵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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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喵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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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值得等待......”
老旧的收音机里传来着经典老歌的声音，本就不算大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电流声，回荡在屋内，就像一位年老的歌手，歌声中带了点沙哑的沧桑。
天花板上的风扇正卖力的摆动着，摇晃着，转动着，如同舞女一般在妖娆的舞动着，摇摇欲坠似乎就要扑向情人一般。
早已落后时代的有点电视机如同往常一样，显示着点点滴滴的雪花，静静的闪耀着却没有一丝声响，就像是避免打扰那位歌手倾情演出和舞女的迷人舞蹈一般。
一缕清风从阳台吹拂进来。
叮叮当当，挂在阳台上那和周围陈旧瓷砖风格明显不搭的靓丽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一张破旧的沙发上，一名男性静静的躺着，一只手已经垂落在沙发边缘，手边静静的躺着一罐早已喝光的啤酒。
缓缓地睁开双眼，伸手挡了挡阳台照进来的耀眼光芒，男人起身坐在沙发沙上，随手就打开了一罐放在桌子上的啤酒。
哧的一声，男人接着连续灌了几口啤酒，还带着一些朦胧的睡眼环顾着四周，忽然发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伸手摸了过去，却只摸到了一个早已经空了的烟盒，一旁的烟灰缸已经被烟头堆满。
叹了口气，男人懒散地靠在沙发上，放松着身体，看着头上的电风扇妖娆的转动着。
已经二十年了。
回想起那天起，一直在这个家里的俏丽背影已经再也无法看到，男人心中忽然感到了一股莫名的烦躁，随意从烟灰缸里找了一根还算有点烟草的烟点燃后，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出。
看着扰乱视线的烟雾，男人挥手打散，熄灭了烟火，起身稍稍洗了把脸，拿起放在挂衣架的鸭嘴帽，和放在一旁的红白蓝塑料袋离开了她早已不在的家。
男人是一名侦探，自称。
干着找找猫狗，跟踪偷拍的活，薪酬并不算稳定，偶尔一日三餐清汤挂面，偶尔烧鸭腊味饭一顿吃饱。
但是无论是清汤挂面还是烧鸭腊味，啤酒香烟是男人必备的生活品，看着懒散颓废的男人，在这一方面却精打细算着，在侦探工作的外快基本都已经化作了上述两样东西。
拖着红白蓝塑料袋，男人在街头漫步，就像其他流浪汉一般，认真翻找垃圾桶，随时注意着被人随手扔掉的塑料瓶。
一辆敞篷汽车驶来，经过男人的瞬间，一个黑色饮料瓶直飞男人脸上，被男人随手一接扔进了塑料袋里。
不远处，敞篷汽车停下，哪怕是吵杂的闹市区，也依然掩盖不住从汽上车下来的少年那鄙夷的目光和粗言话语。
这已经是第87次了。自从三个月前，这个少年第一次从车中随手扔向垃圾桶的饮料瓶被男人随手接住后，每次经过这里都会向男人扔出一个饮料瓶，就像两人约好一样。
无聊的游戏，男人心中是这样评价少年的行为。
和往常一样，目送少年进入了一栋低调奢华的办公楼——成天集团。
围绕着成天集团的办公大楼，就像巡逻地盘的野猫一样，收集着能卖点钱的可回收垃圾。终于到了中午，随口吃了两个馒头，男人找了个公厕用水龙头仔细地洗了把脸。
接着就从红白蓝塑料袋中拿出了一个行李袋，换上了一套还算整洁的T衫牛仔裤，而头上的鸭嘴帽，还稳稳当当的戴在头上。
和白天的流浪汉判若两人。
接着，和往常一样，男人前往了成天集团办公楼，按照程序规定走进了卫生部换上了清洁衣服。
和其他清洁员一起，一层接着一层的清理着办公大楼。
这已经是男人应聘这份保洁工作以来的第三个月，工资相比外面的保洁员要高上不少，但薪酬的大部分都已经被男人拿去买啤酒和香烟了。
幸亏清洁服每次都有专门清洗，带有一股清香，不然男人身上的烟味就掩盖不住而因此被辞退。
清理着一层又一层，从67－89层，配合着清洁队逐一清理，眼看耳听，基本上除了顶层办公区，男人已经熟练的把握了整栋楼的大部分情况。
就剩下最后的一条走廊及两边的房间还没有清理，男人推着清洁小车，按照着计划和另外两名清洁同事一同走在走廊上。
还在半路上，走廊尽头深处的大会议室大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一个打扮得有点妖娆的女性陪着一脸怒容的敞篷车少年离开了会议室，身后还跟着一个类似保镖的西装男性，3人的身后隐约传来的争吵声，随着会议室大门的关闭而再也听不见。
看到女人的男人压低了写着成天清洁部标志的帽子，低着头，推着车像如同往常一样靠着墙边前进，男人三人在快要和对面3人相遇的时候停下靠在一旁，如同看到出巡的贵族一般。
就在男人三人等待少年等人通过的时候，少年挣脱了女性的手往前跑去，从左往右正要经过男人的瞬间，男人右手边的同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小刀，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冲向了少年，正要撞上少年，一击刺中少年心脏的时候。
男人冲了出来撞开了凶手并和他扭打在了一起，随着余光，男人看到女人身后保镖极快的反应过来，正拼命阻挡男人左手边的同样拿着小刀的清洁工的袭击。
长期的烟酒生活再加上一整天的为了工作而扮演出来的辛勤劳动，男人很快便被压倒在地上，刀光一闪，便被摸了脖子。
血喷涌而出，溅到一旁早已惊呆坐在地上的少年脸上。
男人的生命在快速的流逝，仅靠着最后的意识，男人看到了保镖一脚把正要刺杀少年的凶手的小刀踢飞。
陷入震惊的女人很快回复过来，跑向少年，很快便看到了倒在一旁的男人。
女人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脸色，不自觉间，说道“梁...”，话音未落，便止住了嘴，转而开始安抚被惊吓到的少年。
心中却在不断的思索着男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为了揭穿少年不是总裁亲生儿子的真相报复自己吗？亦或者是为了以此要挟自己而获取金钱？
就在女人心中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旁的少年缓缓恢复过来，也认出了救了自己一名的男人是自己这几个月来在楼下附近看到的带着鸭嘴帽的流浪汉。
心里不知道为何会对陌生人的死亡觉得悲伤，不自觉地抬手向已经失去生命，倒在地上的男人伸去，却被一旁的母亲用力握住了手。
.......
20年前，男人在一间酒吧喝酒的时候，遇到了女人，两人相爱热恋，很快便堕入了爱河。
但是，同样在20年前，当男人一夜醒来的时候，女人从家里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信息，直到女人失踪的第二个月，当男人回到家的时候，看到了放在桌子上那一捆捆让人挪不开眼睛的现金。
家的钥匙，男人只给过女人。
保存好现金，无法解释清楚这钱的由来的他怕引起麻烦而没有存进银行，接着便是发疯似的寻找女人的踪迹，心中的压抑也让男人越来越沉迷在烟酒当中。
当男人总于从蛛丝马迹中找到了女人的时候，男人也发现了喊着女人为母亲的少年。
装作意外一般撞到少年身上，成功获取了少年身体组织，男人委托自己的朋友进行基因鉴定，是男人的亲生儿子。
女人和男人的相遇不过是巧合，但是缠绵在一起却是女人的临时起意，为的就是希望有个孩子以此来实现夺取丈夫家产的目的。
女人和自己的丈夫，已经迈入老年的成天集团的总裁都没有身体上的问题，但是就是一直没有怀上。为此，女人才产生了这种奇怪的想法，并在事后提前做好了伪造的鉴定证明，当自己的丈夫认定了少年就是自己的骨肉的时候，便能开始接下来的计划。
女人的谋划，是委托男人工作的神秘人告知他的，委托的内容就是把女人和少年都解决掉，包括男人在内的清洁工三人全部都是接到委托的杀手。
当知道并确认了女人离开的真相，男人在沙发上坐了一个晚上，接着时间流逝，便有了上述的一幕。
.......
死前的走马灯，男人带着成功保护孩子的自豪感，带着微笑，离开了人间。
作者：最初的版本，男人是为了顶层某个机密文件而卧底成天集团，并最后为女人挡刀而亡。不过两个版本的刺客都是女人的现任丈夫所派，理由都是发现了女人的某些坏坏计划。
馍评：也许是个人对国产剧有偏见，导致一旦出现“XX集团”，就觉着有股土味。
作者在第二版里把挡刀对象从“女人”改成了“孩子”，我觉得这样好。通篇下来这女人只让我想到那种“重金求子”小广告（虽然那种广告都是骗人的）。女人，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