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练笔之十五：cnmodule_practice_6

三洄

一个很易懂的故事。

我家里一贯是养着一只鸟的，他们常说等这鸟长漂亮起来，就给这镇上顶大的老爷。这鸟也不是白给的，这镇上的老爷颇喜欢年轻水灵的鸟儿，若是那老爷收入房中，我家里自然就能得到一大笔金银等等的东西。

自我家那只鸟出生开始，家里人就一直在她耳边告诉她被老爷收入房中的好处，鸟儿也就听进去了。她很听家里人的话，不仅几乎不出门，还乖乖待在鸟笼里，就等着伺候鸟儿的人给她送去食物和水。

她稍微大些的时候，小鸟儿的秉性便稍露出来了——鸟儿自然不会困于鸟笼里，更何况伺候她的人也不敢拦住这鸟儿。渴望新鲜世界的鸟儿自然就想往外飞，于是家里人就给她上了一道无形的链子，这下小鸟儿便难以挣脱了。

这道无形的锁链，是只囿于精神上的，小鸟儿的肉体依然是自由的。她的好奇心总有战胜锁链的一天，即便是一会儿也是够的。

于是这只小鸟儿飞出牢笼，飞到了我家那片田垄里。我家那片田垄里驯了十来只牛，管牛的人也不敢拦着鸟儿，于是她就与一只初生的小牛犊玩了一小段时间。管牛的自然把这鸟飞出来的事告诉了我家里的人。他们于是饿了小鸟儿一天。

说到牛，我家的田垄里的牛都是呆滞的，它们一方面为了活着，一方面也被精神的无形锁链变得麻木。管牛的每天都把鞭子打落在牛身上，血混着汗留在田垄里，这种做法我不太能明白。我也问过管牛的人，它说只有这牛的血与汗灌溉到庄稼上，我们才能磨出够好的白面。至于那头小牛也给打了个半死。

又过了好一段时间，这鸟儿终于长到了合适的年纪，该送去给那位顶大的老爷了，这样我们才有更大的地方去养更多的牛。而那无形的枷锁也愈加沉重，让鸟儿几乎无法脱开，难逃被送给未曾谋面老爷的命运了。

我们这里的习俗，送鸟的时候是一定要把鸟儿装扮的漂漂亮亮的，还要走过一条路，好让大家都知道鸟儿被送给了谁。而我也跟去，看到了那个老爷的面目。那是一只丑恶而贪婪的老豺狼，已经养过五六只小鸟儿了，不过那豺狼养那么几年就厌倦了，很快又讨来新的小鸟儿。那豺狼也不怕讨不到，总有人把鸟儿送给他的，毕竟他可养上了百来头牛，稍微露点东西就让人忍不住把调教好的鸟儿送给他了。

那老豺狼满意地收走鸟儿，还给了家里人一笔不菲的金银首饰，他们很快就带着这笔财富回去了，嘴上洋溢着笑容。我也曾看见那头牛犊冲出试图说点什么，或许是漂亮的小鸟给了他什么朦胧的幻想，但他正要张口说些什么就被管牛的人拽住牛鼻环，痛苦得让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自此，再也没有人看到过那头牛犊。有人说它去了遥远的地方，有人说它冒犯了老爷被抓了起来，也有人说它早就死了。至于真相，谁在乎呢？它不过是一头最普通的牛罢了。

馍评：一看这标题，这是猫的小号吧？韭菜giegie会不会生气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