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练笔之十八：轮回
刘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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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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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荡的骸骨，古老的城堡，高悬于天空之上的月亮。
一具身披长袍头戴金冠的高大骸骨站在城堡的最高处俯视着这一切，虽然这座城堡已如同他那袭长袍一样破败，已经无法辨认出曾经的模样，即便是城堡的主人也不记得了。
旧日思绪：你还记得什么？
在骷髅王空空如也的脑壳里面有个声音似乎在问它，它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它的头骨与脊柱摩擦发出清脆的声响，惊动城堡里面唯一的活人，一位站在他身边的小女仆。
这是个寒冷的夜晚，那身女仆装似乎也并不厚实，小女仆冻得鼻子通红。
旧日思绪：或许我们该回去，这个姑娘已经冻坏了。
骷髅王点点同意了它的说法，牵起小女仆的手走下楼去。
那是一双干净的冰凉的由数根纤细骨骼拼凑而成的手，小女仆握在手中就如同一个精细的玉石工艺品，那来自古老的遥远的东方的珍贵玉石。
骷髅王停在了一个巨大的空房间，不现在这个地方不能被称为房间了因为这里没有天花板也少了一面墙，它记得这里有一些华美的巨大的实木家具但是现在只剩下不远处的一个石头座位，小女仆并不喜欢那个座位因为太硬了。但是对于骷髅而已坐在哪里都一样。
骷髅王牵着小女仆走过长长的黑暗的地下回廊，这里曾经是一个酒窖温暖而又黑暗，骷髅王从自己的胸腔里面拿出一盏小小的魔法提灯将其拧亮，来到酒窖最深处那里有一张小小的床，床边上有两个小板凳和一张桌子，桌子上的还残留着今天的晚餐鱼汤与土豆。
“天已经很晚了，睡觉吧。”上颚与下颚碰撞在一起却奇妙的发出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这是他的声音吗？
旧日思绪：是的，你曾经也是人类。
“可是……”小女仆看向不远处桌子上那片狼藉。
“我来吧。”在骨骼碰撞声中那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缓缓响起，“现在该睡觉了。”
小女仆听话的钻进被窝，“要听睡前故事吗？”骷髅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话。
旧日思维：或许是愧疚？你知道的负面情绪总是比较顽固的。
“我已经二十四岁，早就过了听故事的年纪了，而且故事里面的内容都是骗人的。”不知道为什么小女仆从那张干净到如同瓷碟一样的骷髅脸上看出来一丝丝的——愧疚，“好吧就讲一个。”
骷髅王将魔法提灯挂在自己的肋骨上面，张开双手……
“你在干嘛？”
“打开故事书。”
“……”骷髅王好像看到女仆头上落满黑线条。
“很久以前， 有个暴虐的国王，他在成人礼那年毒杀了自己的父亲早早便当上了国王，当上国王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与邻国宣战，暴虐的国王坐在由钢铁的打造的猛兽拉着的战车上带头冲锋，他在战场上面撕开巨大的口子直接冲入对方的王宫，他的残暴与力量无人能敌，邻国的国王是个昏庸无能的蠢货，即便对方已经杀到王宫前了他也只会躲在自己的寝宫里面瑟瑟发抖，但是他的王后——一位强大的法师，她对国王如此说道：她亲爱的国王只需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我便能帮你转败为胜。无能的国王没有多想便同意的了王后的方案。
当暴虐的国王冲入的王宫时，懦弱的国王瘫坐在他的王座上，他的表情因为恐惧而僵硬。暴虐的国王刺死了软弱的国王成为了唯一的国王，而王后骗国王喝下含有瘟疫诅咒的毒酒，让懦弱的国王化作丧尸咬死了这唯一的国王，很快瘟疫就伴随着逃亡的战士散布开了，两个王国也随之覆灭。”
骷髅王的故事讲完了小女仆早就伴随着有规律的骨骼敲击声与那个中年男人单调低沉的语调睡着了，至于故事他不知道小女仆有没有听见去。
骷髅王看着小女仆的睡颜，为这个并不长的故事又多加了几笔“软弱的国王直到死前都呼喊着王后的名字‘菲雅’。”
骷髅王对自己的故事很满意，但是距离天亮似乎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骷髅王决定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他首先将桌子打扫干净了，然后去不远处的河里清洗自己的骨头与长袍，等他回到自己的城堡天已经蒙蒙亮了，已经可以看见远处山路上面的人影了，他将那盏魔法提灯放在酒窖门口才起身前往之前那个巨大的破房间。
他坐在那石头座位上，不过这个石头座位明显是定制的并不适合骷髅王倒是蛮适合小女仆可惜她不喜欢这个座位，坐在这个位置上透过房间的窟窿他看见那几个人影已经来到他的城堡前了，因为现在已经是白天了所以游荡的骷髅都回去睡觉了。
不过骷髅需要睡觉吗？骷髅王不知道，但是它已经一个人等待了太久太久了，所以它今天终于打算放弃了，骷髅王盯着不远处右边那块红褐色的人形痕迹思索着……
“菲雅！”
“再让睡会吧。”
“菲雅是我啊！”小女仆缓缓睁开眼没有看到自己想象中那张如同瓷碟一样骷髅脸，而是一张少年的脸——那是她的主人，他的手里正提着骷髅王的从不离身魔法提灯，“那个大骨头架子那？”小女仆有些惊慌失措的问道。
“不要担心，他已经被我杀死了。”
“是……吗？”小女仆感到有些不舒服，那种感觉是什么？
“我们走吧，菲雅，回家去。”少年提着灯走在前面，此时小女仆第一次看到提灯背面上面用古老的文字刻着“菲雅送给伟大的国王。”
在回去的路上小女仆望向那座破败的城堡，从那个巨大的破洞里面隐约可以看见石头座位，上面没有骷髅王的身影。
PS：大概将的就是，嗯，爱情故事，关于死人和活人的，宿命与轮回的。菲雅和暴虐王与软弱王的故事，有人选择了等候即便记忆早已模糊，有人选择了自由，将一切放手，有人后悔了，再次尝试占据一切。反正这种模棱两可的故事全靠自己脑补就对了。
于骷髅王究竟是那个软弱的王还是暴虐的王我也不清楚，因为骷髅王它没有打算告诉我，反正有可能。
馍评：在看的时候感觉我完全代入了阿尔萨斯尽孝后挥师太阳之井的剧情。但在得知女仆已经24岁后，莫名有些失望——我最开始是代入1个白毛萝莉的形象去脑补的，只能说有人污染了我的xp系统，不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