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练笔之二十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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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最近看了《设计诗》、博尔赫斯、以及某游戏的剧情，还单曲循环了某首歌……所以可能内味比较冲，酌情阅读保护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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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先生？A先生……您还好吗？…………”
我感到什么东西在摇晃我，闹得我一阵头晕……呃，这么说或许也不对，毕竟我似乎已经失去意识有一段时间了。
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我被耀眼的金光刺得想要流泪，但同时又觉得一边的视线有些模糊。
“唔……我、我这是……？”感到自己的头颈被固定住了，我只能用并不清晰的视线去寻找落下的止点。
——。
我看到一个秃头。
……
…………
呼……冷静……冷静……不过是一个秃头罢了。
……可是它为什么看起来是一副大体老师的样子啊甚至身上还淋漓滴落刺鼻的液体！！
我震惊，但随之而来的眩晕和恶心感让我又一头栽了回去。
“不行！实验体又出现异常了，叫最高级别的执行者来！——”
伴随着金属敲击音般的喊声，还有仪器的嘀嗒声，我再次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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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啊……
……好痛苦，为什么是我……为什么…………
可是，在【虚无】的空间中，这受苦的，真的是我吗？还是不存在的什么电磁场碰撞发散出的虚幻粒子……如果真的有神，能否……
……
吾将赐汝救赎。
——！！
“天空”亮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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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白光熟悉而温暖，吸引着我向前。不断向前，也许就能触摸到祂赐予我的救赎吧。我步履蹒跚、坚定又踟蹰。
……一声叹息。
“多久了？”胸口的生物发出疑问。
“不知道，很久了吧。”我回答。
我能感受到它的不耐烦，但它也没再多问，只是沉默着。
我的记忆如同泛黄的老旧照片，色彩不再清晰，只能窥见轮廓。而我们就在这轮廓之上，试图用已知去描绘未知。
“你说，回到过去，我们还能像这样悠闲地聊天吗？”我跃过一只金色的水母，它上下翻飞的触须仿佛在发泄不满。
“别了吧，我可不想回到过去……你也不想想以前的你……啊，不好意思，你已经忘了。”它的声音带着一点儿傲娇，也有讽刺的成分，但我已经习惯了。甚至有点儿甘之如饴的意思。
接下来的路途，又恢复了寂静。
我欣赏着周遭斑斓的色彩，它们自由舒展着羽翼，肆意变换着形态，有的令我惊叹，有的也令我恐惧。总的来说，在生命最后的时光里，我很满意这些结构带来的美学体验。
远处，一条双螺旋状的光带正在盘旋而下，我开始奔跑，接近它。
一路上，惊扰了鲜活可爱的鱼群，碰散了柔软洁白的云朵，胸口的它被我弄得惊叫起来：“喂！——你疯了————你再这样我很难锚定你的思维原点！——”
“嘿！别害怕——你就让我最后再疯狂一次吧————”
已经接近到极限了，我能看到螺旋下降的地方链接的是一片虚无。
我后退几步，开始助跑，身边有鲜红的晚枫与雪白的海鸥跟随着我。
“你 是 不 是 有 病 啊 A！！——”
呼啸的风让人联想到暴风雨，但此情此景没有绚烂的雷电为我助兴，真是人生一大遗憾呢。
“我很开心！谢——谢——你——”
——
——然后。
——我便再次坠入了黑暗。
-
男人穿着银白色的衣服，头上罩着漆黑的头盔，看过去的时候，那片漆黑没有反光，甚至像在吸收光线一般。
“执行者，您来了。”型号最简单的机器人行礼后就退到了一边。
“都按应急流程处理过了吗？”
“是的，执行者。”
“好，你们先出去吧。”
“好的，执行者。”
……
男人在研究室内环视一周，满目都是雪白的背景和复杂的仪器。
“这就是你说的绝世计划吗？还真会自夸……”他摘下了头盔，露出的面容和床上躺着的人如出一辙。
“你看看你，现在除了支离破碎的心脏，还得到了什么？”男人的手轻柔地抚过已经被插管取代的右眼，冰冷的触感让他微微一抖。
床上那具躯体早已僵硬，只有胸口虚幻的物体似乎在跳动一般，有温暖的光华流曳。
“A，你说你的研究太过于超前，甚至可能侵犯到神的领域……你做的一切就合乎世俗吗？你难道就不离经叛道吗……可是这样的你却不愿意接受我对你的爱，为什么……”
男人近乎完美的脸上有一滴泪滑落，它温柔地点缀了A本就安详的面容，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一丝悲悯。
吱——
机械臂活动的声音倏然响起。
男人还没有从悲恸的情绪中走出来，茫然地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块显示屏，它现在开启了，闪动着无数晦涩的字符。兀自运行一段时间后，它们汇聚成了一句话——
“欢迎使用【虚拟神明】系统……”
没有人操控它，它还在自说自话地继续念着规章制度和使用方法，男人却已经愣住了。
他转头看向床上的A，那本该已经僵硬的身体，正在慢慢坐起来。
“到时间了……现在——晚安。”A拔下右眼的管线，片刻间就和男人换了位置。A胸口的光华开始在周身流转，仿佛在修补一切残缺。
安顿好男人后，A负手踱步来到房间的尽头。
“你以前时常许愿，我都满足了。这个最后的愿望，我也满足你吧……”
他轻轻挥手，面前的虚空破开，露出绚烂而诡谲的另一片空间。
A没有留恋地踏步进入，低声叹息。
“我算是学会爱了么？……”
…………
……
“你问我，我只会觉得你疯了。”
双螺旋的辉光又出现了。
胸口的小生命再次跳动起来，随着A的脚步开始了新的旅程。
馍评：作者在邮件中说：“等一个对上电波的解读（在做梦）”。
说的是呢（指在做梦）。
二次元快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