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练笔之八：疯而为神
meach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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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教堂已经荒废很久了。
教堂附近只有一个小村落，神的信徒也都在二战后死的所剩无几，留下的就只有那么几个闲人懒汉，有时回来打扫打扫，但更多时候，他们都是忙于生计。
这周，轮到马可——一个老兵，他左腿在战场上受过伤，行动不是很便利，也因为这，一直没有成婚，自己一个人住。天色刚明，马可洗过澡，换了件新衣服，抗着破扫把，一瘸一拐地往教堂走去。
路过村口，看见有一个老妇人，推着一个婴儿车，有点面生。马可瞟了一眼，便慢慢离开，多年的当兵经验告诉他，没有同情心，也就不会有麻烦。
“嘿！”
这一声把马可吓了一跳，他的注意力都在刚才那个老妇人身上，却没发现，自己跟前有个咳嗽地非常厉害的乞丐，正拿着条啃了一半的面包，一脸怒气地看着自己。
马可眯起眼，缓缓说道，“对不起。”心想，这是哪来的乞丐，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村子里。希望此事与自己无关，还是赶紧打扫完教堂回来，村子里出现这么多生面孔，不像个好预兆。
乞丐也没再多说什么，一边啃面包，一边看着马可远去。
马可逐渐离村子越来越远，四周的雾却越来越浓，虽然清晨的雾在这个小村落并不少见，但雾气竟是黑色的，说不出的诡异。马可绕过黑雾，尽力不去触碰他们，他发现这黑雾很浓，幸运的是没有阻断村落与教堂的必经之路。
教堂依然矗立在小山丘上，神圣庄严，破损的窗户还搭拉在窗框处，马可摇了摇头，之前告诉过老约翰要修，看来是又忘了，等自己回了村，让隔壁的木匠再来一趟。
马可用锈蚀的钥匙打开一把布满灰尘的锁，“吱呀”一声，门开了。教堂中间摆着一张长桌，除了主人处有一把精致的椅子外，长桌两边，每边还有六把。
马可有些奇怪，自己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些东西，这只可能是上周来打扫的文森特兄弟搞的鬼了。他一一走过椅子，把倒了的扶起来，把长桌用抹布擦干净。原本教堂正中的十字架已经破损，这些所谓的信徒们丝毫不在意，他们也只是为了贪图上面发的打扫教堂的劳务费罢了。
“咔”
门开了，马可回头看去，一个身披黑袍的人走了进来，兜帽之下，看不清他的面容，不过，这把马可吓了一跳，这个教堂除了他们这些清扫工，就没人来过了。
“先生，这里已经废弃了，如果您想祷告，不如去镇上。”马可对黑袍男解释。
黑袍男没有说话，慢慢走了过来，马可丰富的战斗经验，让他握紧了扫把，摆出了防御姿态。
他吼道，“站住！”
可黑袍男并没有停住，他绕过了摆出防御架势的马可，坐到了正中间的那把椅子上。
马可再次大喊，“先生，请您出去！这里是神职人员的私有领地。”
“哎呦，这么大声干什么。”一个穿着连衣裙的男子又出现在了门口，他慢慢地走了进来，示意马可不必大惊小怪。
马可震惊地看着这个化着妆的男人，这种衣冠不整的打扮，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他把扫把举在半空，怒道，“你最好赶紧滚出去，不要亵渎神灵！”
女装男人并不在意，坐在了黑袍男的左手边，掏出口红和镜子，叹道，“神灵？”
马可愤怒地走到了这两个人身前，一字一句地说道，“要么你们自己滚出去，要么我现在就把你们扔出去！”
可还没等马可动手，他就发现自己手中的扫把如同马赛克一般逐渐分解，最后化为乌有。他心里一惊，额头虚汗落下，虽然愤怒，但紧接而来的就是恐惧。
“哎呀，我说您别吵，别吵，这位教廷第一席可不喜欢噪音。再吵，您可能跟您的扫把一个下场。”女装男边慢条斯理地劝马可，边看了他旁边的黑袍男一眼。
“怪物！怪物！”
马可惊叫着，往教堂外跑去，可整座建筑早已被黑雾包围，他只感觉到浓烈的压迫感正在撕裂自己的身体，无法逃离。自己的脑海中传来了女装男的话，“别害怕，你已经承受了太多了…”
虽然马可在雾中动弹不得，但他的意识还在，他看到了又有五个人坐在了长桌旁，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这五个人似乎按着什么顺序坐着，把其中几个位置空了出来，一共十三个位置，却只有七个人。
痛感从大脑里传来，疼得马可冷汗浸透了上衣，他看见老约翰在喊叫，看见文森特兄弟无力的躺在角落，看见木匠用身体挡住唯一出口的门口处…头痛欲裂，让他昏厥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自己的床上，已经到了中午，扫把静静地躺在屋角，一切都没有变化，是一个梦？
马可心想赶紧洗澡，去打扫教堂，不然天黑打扫不完就惨了，当他到浴室清洗自己的身体的时候，突然发现后背有一个标记，是一个流泪的眼睛，上面还用黑色墨笔写着12，如同纹身一般。这确实把马可吓了一跳，又联想起那个怪梦，再也坐不住，拿起扫把就往教堂跑。
路上没了推婴儿车的老太太、没了乞丐、没了黑雾，而那座教堂也已经成为废墟，周围还有几个捡破烂的人，马可匆忙的赶了过去，询问他们这里发生了什么。可令马可惊讶的是，这几个人他却丝毫不认识。
“文森特兄弟呢？老约翰呢？木匠呢？”他抓着年轻人的胳膊说道。
年轻人颤巍巍地说道，“马可叔叔，您…您忘了，他们早就死在战场上了…”
“不可能，我们约好了一起打扫这教堂？每周一个人！我上午来的时候，还见了好几个怪人，这教堂怎么塌了？”
年轻人一脸苦笑，接着说道，“马可叔叔，您怎么了…这教堂塌了好长时间了，当时约翰叔叔他们就是在这儿…”
马可一脸难以置信，他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扫把掉到地上，他一瘸一拐地去抛废墟，嘴里面嘟囔着，“不可能，黑袍人，娘娘腔，黑雾，老太太，乞丐，不可能，不可能…”
再往后的事儿就比较简单了，马可被村落里的几个年轻人送到了镇上的疯人院，一个带着耳钉的男医生，表示他是心理专家，肯定会把马可治好的。然后又给这几个年轻人每人留下电话，送他们离开了医院。
他慢慢的坐回办公桌，从保险柜里掏出一个档案袋，一共十三份，在马可的档案最后写道，“第十二席，苏醒。”
作者：属于题目三，涉及自创的一个架构世界组织如下：
观察者教廷 完全中立阵营
十三个席位，
起初皆沉睡于人体内，苏醒后，加入教廷。
以宗教控制世界信徒。
不参与任何斗争，只想看最后人类走向。
“谁赢我们帮谁。”
馍评：自设世界观这种东西就很对电波，于我这种中年人就不大行，至少在几千字的文字量内是不行的。
以及馍还有蛮多东西想不通：
比如有老妇人推着婴儿车是什么需要克制住同情心的画面吗？馍吃晚饭去夜跑就常看到老妇人推着婴儿车。
再比如“扫把如马赛克一般逐渐分解”这种比喻，二战后还没有的吧，至少得等图形处理软件诞生才行。虽然从世界观设定角度这样没问题，但是就当是的马可角度还是不大对劲。
再再比如马可醒来后要去打扫教堂，文中说“不然天黑打扫不完就惨了”。但就前文的描述那已经是个废旧教堂了，摸一天鱼应该也没事吧。
总之，人到中年，看东西会有些喜欢牛尖角，然后就会盯着这一处牛角尖，一直看看看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