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练笔之十四:十夜谈
夏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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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瘟疫横行的年代,在大地上肆虐的致命病疾夺走了无数曾经鲜活的生命,没有任何药剂能够为人带来愈治的希望;这是学术死去的年代,无论如何研究,昔日站在由一摞摞文凭与论文搭建起的高梯上的学者们也无法寻得一丝治愈的方法来战胜这古老的天启骑士;这是愚昧盛行的年代,当科学束手无策,恐惧便会扎根在人心间,将人推向神学的慰藉。很多时候人们所想要的不是真相,而只是一个答案,当科学的处方无法发挥作用,人们便去涌向宗教的安慰剂,虔诚地吞咽着淀粉片,期待着如那耶稣与麻风病人般的奇迹降临在自己身上。绝望的人们互相丑陋地挣扎着、欺骗着、残杀着,渐次将天使们赶回了天堂,只余那魔鬼行于地上,勾引出丑与恶,将人变作野兽与蛆虫。
伴着远方山头最后一缕夕阳的落下,伯德山庄闭上了它奢华宏伟的大门,接引的仆从们从门口散去,开始准备起往后几日的事宜。在灯火通明的山庄大厅,年轻的牧师莫里正站在一楼通向二楼的梯阶平台前向来此的访客们演讲着,在他背后的洁白墙壁上竖挂着一副巨大的长方形风景画,所画的正是这山庄日落时的远景,看上去已颇为古老的画作没能掩盖住画师还有待打磨的技艺,画师将山庄放在画面的右上方,在画中心的地方则留下了一大片只有风景而缺乏主体的空白。
“正如我之前所宣讲的,神给世人降下了灾难,令他们赎自己的罪,”莫里在画作下这样讲着,稍远看去他的身形仿若填入了画中央的空白,也许作画的人也没有那么差劲。“唯留下我们这些人尚未沾染那恶疾,可请诸位千万不要就此大意,在这里躲避尘世感染者的日子中莫要偏离了正道。”
大厅的大门在这时打开,一位客人缓缓走进来加入到听取布道的人群中,莫里微微皱了皱眉,要换做以往在教堂时,他多多少少都要对这种布道快结束时才加入的迟到者训诫一番,但鉴于来此的都是家门煊赫的显贵,莫里没有继续说什么。
“一定要警惕那欲望,它们往往会披上各种伪装,令人不觉间便落入那深渊之中,举例来说,有的欲望往往会戴上爱的假面,让人相信接引自己的是神圣的瓦伦丁。我曾认识的一个人便是如此,他爱慕一个女孩,便仿照从电视中学到的方法找到那女孩,握起对方的手贴置在自己的胸前,以求让对方能感受到自己表白时激动的心跳。”
“可实际操作起来,他却发现自己的心跳没有任何变化,只留那女孩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听众中发出一阵窃笑声。
“当然,最后他们还是在一起了,因为女孩虽然没有感受到他悸动的心跳,却感受到了他结实的胸肌。”
这次听众中传来的笑声更大了。
莫里微笑着,他想要的效果达到了。“所以很多时候爱只不过是欲的另一个名字,驱使着人们的,不过是那从在伊甸园时便跟随着我们的肮脏欲望,我们要时时刻刻保持着圣洁,扼杀掉心中的那头野兽。世间没有真正纯洁的爱,真正的爱不在世人身上,而在神的那里。”
布道末尾时人群中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莫里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鼓掌,不是因为自己的布道有多么触动人心,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鼓掌只是因为他和他的神给了他们希望,这群人深陷在恐惧之中,紧紧地抓住每一根他们所认为的救命稻草。
即使稻草自身也在因为恐惧而颤抖着。
布道结束,听众散去并开启了他们踏入这座宅邸后的第一次餐宴,他们还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所以彼此试着相互交谈了解着,试图用抱团的方式驱散心中的不安,但很多时候不安好比瘟疫——它不会稀释,只会扩散。
一名侍者突然走上前递给了正在挑选餐点的莫里一张纸条,纸条上用优雅的字体写着:亲爱的牧师先生,您可当真如伊索故事里的那只狐狸一般,吃不到葡萄,便要去说那葡萄是酸的。
“这是谁给你的?”莫里没有因为纸条上冒犯的话语而生气,只是好奇地问向侍者。
“那边的女士,先生。”侍者指向在一旁餐桌边站着的一位女士,对方也正在饶有兴趣地看向莫里这边。
“这位尊敬的女士,您好,请问这张纸条是您写的吗?”莫里走过去,注意到对方正是那位迟到的客人,正值二十五六的美妙年华,姣好的身材上散发着淡淡的名贵香水味,青春的气息尚未褪去而成熟的气质正在长显,初雪般的肌肤与被长长的宝蓝色缎带捆起的乌黑秀发,深蓝色的清澈眼眸仿若碧蓝的湖水令人深陷其中。
“您好啊,牧师先生。”见到莫里走来,女郎柔嫩的红唇嫣然一笑露出洁白的皓齿,伸出纤细的玉手,“在下凯瑟琳·伯德。是的,纸条正是我写的。”
“伯德小姐,叫我莫里便好。”莫里礼貌性地轻轻握了下手,伯德这个名字令他联想到了这个山庄,对方可能来自于拥有这座山庄的家族。
“您还真是拘谨,倘若教会的牧师都如您这般怕不是上帝都要发笑了。”凯瑟琳继续笑着。
莫里没有理会凯瑟琳的戏谑,将话题转到纸条上,“您说我是吃不到葡萄的狐狸,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您没有体会过爱的美好,就恼羞成怒去说出这般话语,您刚刚口中所说欲,在我这里便被称为爱。您斥责它肮脏,只是因为您未曾体会过它的美。人便是这样,对于得不到的东西,要么侮辱诋毁,要么奉为圭臬。有一点您倒是说对了,这爱从我们踏出伊甸起便淌流在我们的血脉里,只不过在我看来这正是神的恩赐,让我们得以品尝世间的美,要知道,爱与欲本就是一体的两面。”
“您的这般想法我不敢苟同,在我看来,您正往那欲望的深渊之中滑落,我恳求也忠告您切莫落入那泥淖。”莫里没有想到对方竟会如此辩驳、说出如此言论,一时不知从何辩起。
“省省您的说辞罢,这样,事实胜过言语,待到宴会结束后,半夜时分,我邀请您到二楼靠近花园的阳台上,到时我们再看您如何反驳。”凯瑟琳向莫里神秘一笑,然后留下在原地摸不着头脑的莫里转身走开了。
这天晚上莫里满脑子想着凯瑟琳的话语,思索着要如何反驳。半夜时分,莫里如约抵达了阳台,却借着月光看到凯瑟琳的身影已立在漆黑的阳台上好似在低头看向楼下的花园。
“伯德小姐——”莫里正要打招呼顺便询问对方为什么没有开灯。
“嘘,”凯瑟琳打断了莫里的话语,在黑暗中伸出手指往楼下花园之中的一个方向,轻声说道:“看。”
莫里向凯瑟琳所指的方向看去,却只能看到花园里白日时分的一棵棵树木在夜晚的模糊轮廓,正当莫里疑惑时他突然注意到树林的两边各现出了一个人影,两个人影起初各自摸索试探着前行,之后终于发现了对方,然后原本试探的步伐突然加快走向彼此,最终拥抱在一起,远看而去,花园中仿佛又多出了一棵默默伫立在夜幕之下的树木的身形。
“很美不是吗?”凯瑟琳突然轻声说,“小声点,不要吓走了这两个年轻人。”
“这可能只是假象,他们在一起可能是因为家族、因为外貌、因为钱财或者其他什么东西,这都不是爱。”莫里这样辩驳着,可连他自己都能察觉出其中的虚假与无力。
“有时夜晚才是真正的白天,”凯瑟琳没有理会莫里的话语径自说着,“那些白日里压抑下的东西只有在夜晚才敢踱着步子走出来,将真实展现给我们,有些事只有在夜幕下才敢展现出自己的本来的样子,比如这两个年轻人的幽会,我在白天无意听到了他们的悄言,所以便让你来这里感受。告诉我,牧师,你感受到了痛苦、还是美好?”
莫里沉默了。
“晚安,莫里。”凯瑟琳没有再继续说话,又一次将莫里留在原地走开了。
当天晚上莫里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静谧的花园,有两个花园中的身影紧抱在一起化成了一棵树,树上结着苹果,然后一道光芒照下,树又分化成两个人影,离开了花园。
第二天白天的时光很快过去,太阳落山后,山庄中的宾客们举办了一场假面舞会,手捧酒饮头戴面具的宾客们相互间谈笑着、狂欢着,摆脱了第一天的拘束与陌生。
有时夜晚才是真正的白天。
戴着面具的莫里突然想到了凯瑟琳的这句话。
然后凯瑟琳真的出现了,“晚上好,莫里。”即使她的鸟嘴面具遮盖住了容貌,莫里也认得那个声音。
“晚上好,伯德小姐。”
“真是场绝妙的舞会,不是吗?”
“看得出大家都在享受其中,这可以让他们暂时忘却瘟疫的事。”
“直到您再次提起。”凯瑟琳笑了笑。
“噢,那我向您赔罪。”莫里饮下一口杯中的葡萄酒,“伯德小姐,您的名字想来与这山庄颇有渊源吧。”
“我确实是在这里长大,”凯瑟琳说着也饮下一口杯中的香槟,“虽然现在这里已经不属于我个人,但我仍可以住在这里,我熟悉这里的一切,从藏酒的地窖到家族的秘闻。”
“所以您算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凯瑟琳愣了一下,然后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您这么说也没错。”
“那请容我敬伯德山庄真正的主人一杯。”
“那我也要敬发现这点的您一杯。”凯瑟琳也举起了酒杯。
宴会、欢笑、畅饮,抛去了恐惧、不安与焦虑,也许明日的一切都不好言说,但至少在这一夜,一切都是美好的。
宴会结束后,凯瑟琳拉着莫里走到了一个昏暗的角落,掀起面具用嘴唇在莫里脸上印下一吻,柔软温润的红唇落在莫里的脸颊上。
牧师没有拒绝,此情此景下没人能拒绝这样的美好,忏悔可以等到明天。
“晚安,牧师先生。”
这天晚上莫里又做了第一天的梦,只不过梦中冲向彼此紧抱在一起的人影的脸庞显露了出来,一张是凯瑟琳,另一张是自己。
第三天晚上宴会还在继续,既然宴会可以让人抛却掉恐惧,那为什么不继续下去?一部分宾客已经彻底卸下了面具,全身心将自己投入到其中。酒精与笑言、亲吻与拥抱,让忧虑全都忘却吧,珍惜当下的时日,明天的日子无从预言,睁眼看去所能看到的只有眼前人的脸颊。
就这样,莫里吻了凯瑟琳。
两瓣嘴唇相遇仿佛终于找到了契合的彼此,湿润的舌头相互纠缠着,生涩的技巧压不住那丝丝顽皮与渴望,彼此口中的酒精气味融散在一起,直到分开时唇齿间都印上了对方的味道。莫里与凯瑟琳紧拥在一起,难以言说的拥抱感与吸入鼻中的淡淡香水味与发香通过一个个神经突触与化学信号直达到大脑中,这是莫里想要记下的印记,哪怕他不想记下,大脑也早已擅自留下了这一切。
忏悔可以等到明天。
第四天晚上,莫里告诉自己要远离这些,纵使有些宾客已经彻底沦陷于其中、沦陷于他人的床铺之上,但他一定要清醒坚定。直到凯瑟琳寻到了角落中的他,直到凯瑟琳牵着他的手将他拉入莫里的房间,仿若牵引着一个听话的孩童,明明是他自己的房间,但莫里跟在凯瑟琳后面进入时却好似警惕他人投予的食物的流浪猫咪,犹豫而不安。
可莫里到底还是走了进去,如那鼠群顺着吹笛人的演奏走向远方。
美丽的胴体展现在莫里眼前,轻衫褪去的凯瑟琳躺展在莫里的床榻之上既如那初生于贝壳的维纳斯又像那在海浪中魅惑水手的塞壬。莫里轻压在凯瑟琳之上,吻遍了她的全身,从散开齐腰的乌黑秀发到两腿间的萋萋秘境。诱人而欲拒还迎的呻吟,被胡须痒痒扎到的咯咯笑声,体味与香水混合在一起的气息,女郎身上所散发的一切都在撩弄着莫里的心神,他进入了她。
在他进入的时候,凯瑟琳发出一声轻叫,欢愉与痛苦杂糅的音调荡颤着莫里的身与心。
“不要,”在莫里身下的躯体这样弱声请求着。
“对不起。”突如其来的话语令莫里停下了动作,愧疚与自责长露出细小的蔓藤从心间开始缠延。
“不要停,傻瓜。”凯瑟琳笑了起来,将莫里搂得更紧了。
蔓藤又被连根拔去。
一次又一次的深入,一声又一声的喘息,交吻结束后舌尖延下的涎液,身下温暖紧俏的穴巢。
就这样。
不要停。
就这样。
不要停。
在下方婉转呻吟起伏的凯瑟琳突然伸手抓住莫里的胳膊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左胸前柔软而挺拔的峰尖上,起身将头伸向莫里耳边,耳鬓厮磨中有那细语呢喃。
“告诉我,牧师,你感受到了我砰砰的心跳?还是我结实的胸膛?”
莫里什么都没感觉到,他只感觉到了手中的柔软酥醉,身下的骚动悸颤。
莫里就这样深入着,直到最后彼此的迸发,直到最后莫里将身体彻底压在佳人身上,彼此紧缠着,仿若要融作一体,甚至已然融作一体。
好似梦中两个人缠抱化作的苹果树。
第五天晚上的时光也是如此度过,略过了第一次时的生涩与拘谨,一次,两次,三次,四次,莫里在凯瑟琳身上尽情释放着,从彼此面向的拥抱到来自后方的紧缠,从身下的佳人到身上的尤物,躯体碰撞,体液交融,莫里陷入了痴迷,正如一众山庄的访客般沉入这真实的梦幻。
无论灯开灭与否,总有山庄的住客在夜晚甚至白天在他人的床铺之上喘息呻吟。
第六夜时床铺之上又增添了伴侣,俊秀的青年与动人的少女加入了莫里与凯瑟琳的私人宴饮,后方突然闯入的物体令莫里感到一瞬的疼痛,但接踵而至的,是难以言表的新奇欢愉,闯入者蹂躏着他,一如他蹂躏着身下的肉体,野兽般的喘息与所求不止的吟语,痛苦与美妙交汇在一起,荷尔蒙的释放与体液的流溢,粗俗却又让人欲罢不能。
第七夜时,床铺已不再是唯一的场地,夜晚也不再是唯一的白日,花园中、地窖中、厨房中、大厅中,路灯下、雕像旁,处处都是寻欢作乐的男男女女,公爵与小姐、侍从与佣人、王子与名媛,每个人都在相互交汇,每个人都沉湎在这欢愉之中忘乎所以,没有疫病、没有身份、没有差级,每个人都单纯只是一个人,一个抛去了窠臼与禁锢,尽情释放享乐的个体,让那该逝去的尽管逝去,当一个人脱去一切,便会倏然发觉其实他只不过是纯粹的他自己。
第八夜,连接、断开、再连接,连接、断开、再连接,连接、断开、再连接,人与人之间负距离的接触,人与人之间相互的袒露,汗水与香水混杂在一起,价值连城的衣裙与廉价劣质的佣服堆叠在一起,所有人都平等,所有人都坦诚,没有高低贵贱,没有长幼尊卑,人们用释放冲淡着他们早已忘记想要冲淡的东西,彼此的触接不再是分散注意力的手段,而是最为纯粹的目的。
第九夜,这淫乱的聚会还在继续,而且好似还要一直举行下去,每个人都欢笑着,每个人都满足着,所有的渴望都被得到浇灌,所有的愿想都被得以实现,莫里曾经占据的凯瑟琳早已不再属于他一个人,正如曾属于凯瑟琳的他也早已不再只属于凯瑟琳,人们分享着一切,品尝着一切,舔舐着一切,顺从于自己已压抑许久的念虑。
第十夜,莫里早已分辨不清眼前人的脸庞,他深入着他人,正如他人深入着自己,一阵子他面前的脸庞属于凯瑟琳,一阵子他面前的脸庞属于他年少时邻家的少女,一阵子他面前的脸庞属于在学校时追求未果的女孩,他面前出现的身形千变万化,从乡村瞥见的衣着朴素的打水少年到晚归时分在空荡街道上遇到的身穿黑色网袜的独行女郎,从人类诞生起便流淌于血液中的躁动肆意涌动着,甜蜜的海浪将他冲向昔日他的神所禁止他向往的地方。野蛮粗俗却又美丽得直抵人心。这一个个动人得躯体,这一丛丛引人入胜的林地,雪白的胳膊,诱人的双峰,一张一合轻轻翕动的嘴唇,倘若神禁止这所有的一切,又为何要将人造得如此美丽?莫里感受着抽插中的紧致与润湿,感受着一具具躯体的触肤与体温,舌头的纠缠,唇瓣的遇合,直到最后源自本能的释冲将他带向那俗世的天堂。
四散的粉色断肢与屋内外随处可见的褐红色干血,随处可见赤裸残尸遗落在山庄的每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腐烂味与下体体液混合在一起的冲鼻气息,这便是十天后进入山庄运送补给的人们最先见到与嗅到的一切,在那些还未因这场景而或发狂或呕吐的剩余者小心翼翼地踏进伯德山庄血肉炼狱般的大厅后,他们见到了那个曾被称作牧师莫里的男人,或者说,那头曾被称作牧师莫里的扭曲到近乎失去人形的野兽,野兽被一条浸满血污的缎带绑在一楼通往二楼阶梯的平台前,身边散落着溢血肉块与沾着粉嫩组织的肉骨,在他们进去时,野兽正啃噬着一个早已辨认不出模样的头颅,头颅的头皮早已被撕去了大片,露出被血液染色的红白色盖骨,浑身披毛并散发着腥臭味的野兽下体直挺挺地坠挂着,不停地滴淌着腥臭的体液。
在野兽身后,被鲜血碎肉溅满的白色墙壁上,一幅山庄远景的画作挂在那里,画中央站立着一位约莫正值二十五六的美妙年华,青春的气息尚未褪去而成熟的气质正在长显,有着初雪般的肌肤与齐腰的乌黑秀发,眼眸深蓝清澈得仿若碧蓝的湖水的美丽女郎,女郎微笑着,右臂延伸出了画面之外,好似正牵着下方这头污秽的野兽。
只余那魔鬼行于地上,勾引出丑与恶,将人变作野兽与蛆虫。
Ps:这下上当了,早知道不在群里起哄瞎说了,我tm怎么知道小涩文要怎么写啊……所以到后面魏文帝全快进了,好耶
馍评:这个版本微信是不会让上的,会让路人误以为魔都练笔可以发黄文。故本人会修改一番,让其更具有“思辨性”。
本篇练笔明显脱胎于《十日谈》,历史书上把它描述的很正面,实际上是满本都在开车的小说集。大家不妨去听听余亮老师如何谈论这本书: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XK4y1C7xS__
_Release\_馍评:_
很明显,本文是在致敬《十日谈》,这本小说集在历史书中有提到过,不过历史书中只褒奖了它的历史意义,并没有对内容做出描述,这主要是因为其内容不可描述。
如果我把夏虫老师原文全照搬过来的话,会让路人误以为魔都练笔可以发这种东西。故本人经过了一番修改,而且奇妙的是,其中大部分工作是在公司完成的。
前几夜的渐进还算做得不错,但后几日的区分度就不怎么大了,没有上帝造人时那种“第一天创造白天黑夜,第二天创造空气和天……”的那种规划感。可见作者也不是很善于写这种文章,亦或是到了最后实在是爬不下去了。
这劝诫大家:写文章应发自真心,不要沉迷对赌。如若想看原文,那么git上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