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练笔之十一: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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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要出门办件事,但街道因疫情扩散而封锁了,我只能改为买点存粮回家。路过一家即将倒闭的观赏鱼鸟店时,店员执意要为每个路人送上一只金鱼。
我拿到的是一只蓝紫色的小鱼,回家后我就把装着它的塑料袋往灶台边一丢,然后随手给自己弄了点东西吃就回房间了。
约莫过了中午,我出来拿酒喝,发现桌上的袋子已空瘪。这应是我放的时候角度不对,以致水倾斜了出来。我点了根烟,蹲下去眯着眼看这条鱼,并下意识地想用烟头去戳它玩,但它的鳞片在午后阳光下闪耀着靓丽的色泽,让我想起蓝紫色的金鱼品种是不大常见的
——于是我用指甲夹住它的尾鳍,把它丢入了锅中,再倒了一盆水。
之后我醒来时,嘴里是过滤嘴和烟灰,大腿内侧也有凉丝丝的感觉:我的酒洒了,全喝到裆里去了。我砸吧了下嘴,把灰混进口水吐到了地上,再推门出去拿瓶新酒。
而推开门后的场景,足以把我颅内的酒精给直接点燃。
一个披着蓝紫色头发的女孩,浑身裸体,系着围裙。她在我的厨房里。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摆出作为家主该有的镇定模样朝着她走近,同时也在观察着她。
她朝我转过身来,这个动作值得连按快门:每一帧都是美好的曲线,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能勾勒出不一样的美感。还有围裙摆动时那透露出的若有若无的私处,叫人在片刻的欣喜之后转为遗憾。
我注意到了她腿上的一道长疤,像是被某种爪给抓伤的。我疑虑地对上她蓝宝石般的眼眸,试探地问道:“你,莫非是那条鱼?”
“是的。”她没有因为我上下打量的目光而闪躲,而是大方地点头。
“噢……”我挪步到岛台前,叉着腿半坐在上面,以掩饰住自己的生理反应。我想该怎么和她聊,以及思考怎样才能和她聊到床上去。
我的话一茬不搭一茬,在语无伦次一会儿后,她忽然直接说:
“这是报恩哦。”
“啊?”我想我懂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了,但我又不肯定是不是我理解的那样。
“就是字面意思。”她贴近我,就像毫不畏惧地靠近1个大型野兽一样:“在快干死的时候,你把我放进了水里。所以我要报恩,我要做你的妻子。”
我本就是一个常识感薄弱的人,这一句话,天雷勾动了地火。
我立即剥夺了她想主动的权利,而是直接托起她的臀部,在她惊呼之余转身把她抱到了岛台上再迅速凑近。感谢我家平日很少开火,围裙上并没有油腻的感觉,而是将她猛烈的心跳通过温和的布料摩挲而传达了过来。
我左手摸过一只水杯,急切地打水漱了2下口,并把混着烟灰的漱口水吐到了地上。我告诉自己得冷静,且要表现得素有情调。我用很用力的姿势,但很温柔的唇法,去含住或亲吻她脸庞上的敏感点,如耳垂,锁骨等。待我感觉到她的情欲已升温时,再从脖子一路攀至下颚,去靠近她的嘴唇。
她已经是迷离的样子了,低头来吻我,我便猛凑上去,热烈地回吻她。她的嘴唇柔软,吞吐着细微的呼吸,带着潮热的湿气。我睁着眼看她,见到眉头一皱,像是品到了苦涩的味道,看来是我刚才处理口腔卫生的时候,还是着急。
这只是甜蜜热吻中的一个小插曲,她马上又沉溺在陶醉里了。我又故意停下动作,仅留我们唇边津液相连。她不解地睁开了眼,待眼神对上后,我再伸入舌头去搅动她的口腔,并用示威般的眼神瞪着她。她有了羞意,轻哼了一声后又闭上了眼睛。
在风暴过后,这一处的掠夺算是结束了。我迫不及待地去解围裙腰身处的绳结,但不得不说我也过于投入了,并没有条不紊地给解开。我有些恼怒自己的计划被破坏,而她的双腿也在乱颤,在呼唤我快一些。
于是我捏住两端,直接把绳结给扯断,至于脖颈处的绳结我担心再度受挫,并没理睬而是直接把围裙扒拉至了另一侧。她的身体完全朝我打开了,我暂时远离了她的身体去去端详。
说实话,裸并没有遮诱人,尽管这具肉体属于一级的那一种。冷静又重新主宰了我的脑子,我埋首进她的胸前,我感受到了母性的温暖,一瞬间我有些想哭出来。但我马上否定了这个念头,我不能用这种方式来流出自己的那些负面情绪,我要展开攻势,用更暴力的方式。
我在品尝母性温暖的时候,手也在滑过她光滑的脊背,她呻吟着舒展身体,用双手抓住我的头发,就像在海浪中抓住浮木一样。我又突袭她的腋下,她发出咯咯地笑声,表示这里是她的笑穴。
我得知了她的转化器,并开始在她动情的时候转至发笑,并在她发笑的时候又让她转至动情。她受不了我这样切换开关的做法了,凑到我的耳朵来咬我的耳垂:
“你真坏。”
“那让你见识下更坏的。”
我的手往她的下身摸了过去,并滑入我的手指。我清楚地感受到了她的排异与颤抖。她脸上的媚色和快乐更重了,但马上我也不便再观赏她的神色,她越来越难在一叠叠的浪潮中把握自己的重心,只能去抱住我的头,趴在我的肩上。
她压向我的重量越来越重,我也明白此时该施加一股力让彼此更为平衡一些了。我再度托举起她的臀部,并挺腰直入。她接纳了我,但除了温热潮湿之外,还有股冰凉的感觉,让我觉着奇妙。我想了想,许是之前打翻的那瓶酒。这种凉丝丝的感觉能让我坚持得更久一些。
她对于2种叠加在自己身体中的奇妙感觉赶到疑惑,但我不会让她的感官停滞下来,痛觉也好,快感也罢。我要让她淹没在浪中,迷荡在云中,不知自己所踪。
我换了一个更好发力的姿势,伸出双手抓在了头顶橱柜的把手上。随着我的动作,柜门发出乓乓响声。先是一些小包的香料从里头掉了出来,随着我更为野兽的动作,逐渐一些诸如冰糖、绿豆一类的罐装物品掉了下来。我没有理睬这些,任由它们砸在地上,岛台上,或者是我们的身上。这能让我感觉到我不止在征服一个女人,也在征服一个环境。
这样的姿势累得她气喘吁吁,她搂着我的手不再有力,自己也疲弱地问我:“我们……能不能换一个地方,比如……床上。”
“当然可以。”我用胜者的口吻回答她,并把她往卧室方向抱去。
之后我抱着独身许久的饥渴,与在这之后又将陷入漫长独身的觉悟,与她做了许久。
随后的日子是令人高兴的——我并没有刻意去浇灌,但这就像喂鱼给水的时候难免会沾到鱼缸中的水一样,在不经意下我就已经被滋润了,或者说已经快活到在水里游来游去的地步了。
而且女人于我的帮助还不止于滋润身心,还能帮上我许多忙。之后疫情缓和下来,我开始代替不大方便出门的我去采购一些东西。
第一次出门的时候她问我:“我该怎么自称比较好?”
这时我才觉察到她还没有名字,但一时也没想出什么好的代称,便说:“我姓余,多余的余。你就自称‘余太太’好了。”
她听我唤她“太太”,就开心地出门了。但我又叫住她:
“钱记得打散点用,不要用连号的。”
她又没太听明白,于是我又解释了一遍什么叫做“连号钞票”。她很多时候很傻气,不过也是可爱之处。
我常在书房看书写字,她偶会端些水果进来,好奇地瞥一眼我在做什么,然后再离去。有一日我思维正活跃着,想着能写出什么东西来,她这时端着东西推门进来了。
思路被打断的我有些恼,便随便指了本翻开的书,点着尼采的那句“假使有神”问她:“这个你怎么看?”
她没怎么想,说道:“你就是我世界里的唯一真神。”
这答案倒也在我意料之中,但听到她说出这种话后,我感觉自己在吃透了她的身体后,又完全读懂了她的灵魂。
这天成了一个确切的时间点,在此之后,我的酒和烟又重新回到了我身边,在它们的刺激下,我决定开始写一本自传。没抱着有人会来看的希冀,我只是想好好总结总结,看看能不能再悟透一些事情。
“我要写书,饭给我留着就行。”我这么对她说,她的样子不大高兴,但也答应了下来。起先我写得很快,一天能写近万字,后书写到中途,我又觉得前面写得不行,尤其是在补看了许多名著后,越发觉得自己不行,遂把先前写的东西全给撕了,觉得越发烦闷无聊,消耗的烟酒越发得多了。
她不喜我这样,在我要求多买些的时候常对我摆出难看的脸色。一日我带着愠色质问她:“你那鱼尾变成的双腿莫非是走不动道?”
“对啊,我已经服了女巫给的毒药。”她回了我一句。
她的反抗叫我惊讶,又叫我有些不安。那一日我悻悻地关上了书房门,后来在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从那以后我也常在书房睡觉。
时间到了冬日,空调的制热很差,我对酒精的需求越大了。有一日我走出书房去索要酒,看到她在翻我保险柜里的文件。
“你这是在干什么?”我斜靠着门框,手插在胸前问她。
她显然是受惊了,把东西塞回了保险柜里头,然后用颤抖的声音说:“没什么,没什么。”
但她着装完备,脚边还放着个大包,我已经明白了。
“我约大半年前出门的时候就在想,怎样去那个规律的地方,去度过剩下无聊且漫长的一生。但你突然提醒了我。”我眯着眼睛朝她慢慢走了过去:“我想,如果把你也带过去的话,或许能增加一些筹码。”
作者的话:所谓一见钟情的往往是男人,一往情深的往往是女人。
菠萝欲写小黄文,但写着写着不好意思写下去了。当时我刚看完鲁迅先生的《伤逝》,受了些启发后改成了一个立意有些不同的故事,但似乎变成谜语人了。
初稿完成后为修改查了些资料,其中包含百度百科,里头有这样一句话:
“涓生抛弃子君,这是他自私虚伪的表现,但其背后却隐藏着他的个性解放、个人奋斗的思想。”
我可放你妈的屁,通篇我只看到了一个渣男的自我辩解与感动。虽然爱情可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的东西,但既然决定走了,那就得把每一步都走好,可不是么?
鲁迅先生在创作《伤逝》的时间段与同许广平相恋的时间段是重合的。就如同“喜剧大师通常是悲剧大师”,可能也正是因为鲁迅先生想过很多糟透了的事情,才会懂得让许广平如何收获幸福吧。
菠萝评:前面看得梆硬,后面看得拳头梆硬。